集镇饭馆，伙计刘春雷跟一逃兵“蘑菇”一把哥萨克军刀，对方不肯出让，说此刀削铁如泥。刘春雷拿新布鞋炫耀，吹嘘是瑞蚨祥布料，老板娘亲手做的，抵一年工钱。他趁老板不注意，给逃兵多加几个肉丸，遂达成交易。镇上学堂，老师魏大民一改课程，讲起国家兴亡、匹夫有责。杂工胡彦明守在课室门口，他是背东家的残疾儿子来上课，少爷趴在课桌上打盹，而他则伸着脖子听得入神。

下课后，胡彦明背少爷回村，途遇刘春雷挥刀断路，逼师兄白手夺刃。胡彦明急扯白脸要赶回去。春雷奇怪，胡彦明说你装什么蒜，你姐家的事。春雷恍悟，说坏了，老爹在家等着呢。他撒腿就跑。刘春雷拎战刀冲进家院，把父母吓了一跳。听父亲呵斥，春雷连忙放下军刀，父亲包出银元，母亲催他换长衫。乡绅罗家今天嫁女，春雷姐姐彩霞是罗家儿媳，春雷要代表亲家送礼。罗家大院，罗元堂夫妇在家门口迎来送往，言谈中都提到战事吃紧，所以婚事简办。

胡彦明背二少爷进门，罗元堂催他帮忙抬嫁妆。闺房内，刘春雷的姐姐彩霞帮新娘罗娟子绞脸。娟子一脸不乐意，抢白嫂子的打趣话，从她们话语中听出，彩霞和娟子哥哥的婚姻并不幸福。胡彦明带人来抬柜子，娟子看到他，眉眼悲戚，言外有音，但胡彦明视而不见，兀自干活。院外，刘春雷来罗家送礼，负责登记的是教师魏大民，同时送礼的，有同村的驴肉贩之子吕有志，还有魏大民之弟魏二民，他看上去玩世不恭。唢呐声传来，骑马的新郎带花轿队伍进村。按习俗，新娘需娘家哥哥抱上轿子，热闹之间，罗元堂突然发现长子罗成未归，他一边抱怨彩霞，急遣胡彦明去寻找，胡彦明顺手拉上刘春雷。

刘和胡两人一路争论，刘春雷知道娟子喜欢胡，责他没用，瞪眼看着娟子嫁人。胡彦明说我是伙计，她是小姐，除非男人死完了，才轮得上我。春雷说你自己不主动，天上会掉大饼给你。胡彦明说，大户人家没啥好，看你姐过的什么日子，丈夫整天不着家。这句话触动刘春雷，他发狠道，我捶死这狗日的！华北前线，国民党某部顽强阻击日军，手持大刀的士兵与日军肉搏，几次打退日军进攻。日军阵地上，日骑兵旅团赶到，团长鹰孝大佐傲慢又骄横，立刻命步兵闪开，指挥率骑兵冲锋。中尉西竹一亮相他率日骑兵席卷我阵地，高头大马的冲击和凶狠劈杀，国军士兵纷纷倒于血泊中。

镇上，刘春雷和胡彦明从大烟铺揪出小罗成，春雷当真想揍这个姐夫，被胡彦明拦祝他们架小罗成回来，匆忙中，小罗成依里歪斜，背妹妹娟子上轿，胡彦明在抬嫁妆的行列中，刘春雷和魏二民等随队。原野中，迎亲队伍吹吹打打，突遭日机轰炸，一时人仰马翻，箱柜滚落。新郎当场炸死，小罗成被惊马掀翻，刘春雷和胡彦明都被震倒并遭碎石擦伤，轿夫或负伤或惊散，花轿熊熊燃烧，娟子困在里面。